【双花】灵异事件簿09
Case.2 粉鼻小生
张佳乐一直想养一只狗。
据他关注的人的票圈，基本画家都养着猫，作者都养狗，他思索了一段时间要不要紧跟潮流，最后被积压的外卖盒给否定了。
自己都照顾不了更不要说养一只宠物了，总不能让它和自己一样天天宅在家吃外卖，如果它能自己溜自己，倒也不是不能考虑。
当然不可能，他想通之后，狗没养成，生活习惯变好了不少，每天终于能保证下楼扔个垃圾。
“你今天要买只狗回去？”孙哲平听他讲得眉飞色舞，不明所以。
“我是说，可以用这种借口去宠物店！”
“直接说要买不就行了，哪来这么长的理由。”
张佳乐没回答他，沉思了一段时间，觉得孙哲平说得真有道理。
两人第二天白天回到了这个地方。张佳乐为了不错过报警熬了一宿，精神有些不太好。一晚上报警器都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电脑桌上，没有动静。
深夜总爱乱想些事情，他一边和着键盘的敲击声一边思绪乱飞。他动了恻隐之心，有些懊悔自己开的那枪，012可能就是因为伤得太重才不能离开那儿。
不离开也好，免得落入更大的范围，再一次转化成恶灵。
他们推开宠物店的门，门口的风铃叮铃铃撒下一串音符。柜台前的店员忙迎上来，是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子，扎着两个麻花辫，穿着围裙。她抱着一只扎着粉色蝴蝶结的波斯猫，一边摸着猫的下巴，一边和他们说着欢迎光临。
“你好。”
女孩子怀里的猫眨巴着眼睛看着他，碧蓝碧蓝的眼眸，比海浅比天深的颜色，似乎还倒映着浅浅的张佳乐倒影。
张佳乐伸手想去摸一把，女孩子点点头算是同意了。他把手埋在猫的后颈撸了两把，猫似乎很享受地咕噜了两声，又抬起头，眨巴眼睛看他。
“安琪儿想让你挠它下巴。”女孩子示范着挠了两下，张佳乐学着做，“难得它不怕生人。”
张佳乐越摸越喜欢，女孩子大方地把安琪儿递给他抱着了，后者被硌得不太舒服，蹭了个舒服的姿势把肉爪往张佳乐胳膊上一耷拉，软软的特别舒服。
张佳乐顿时忘了曾经那什么紧跟潮流的念头，他埋头蹭了蹭，问小女孩，“这只怎么卖啊。”
“这只不卖！”
“你们店不做生意？客人看上了都不卖啊？”
“这是我妹妹，你见过卖亲人的嘛。”
“没见过，那我想请你妹妹去我家住几天不行？”
“不行不行。”
张佳乐觉得有趣，便和这个小女孩开起玩笑来。他笑得爽朗，说话间都露着有些刺眼的几颗白色牙齿，怀里的猫扒拉在他身上，也不嫌热，后爪支撑着站起来舔他的嘴。
“你看你妹妹多喜欢我——哎！”张佳乐后领被狠狠扯了一把，孙哲平带着一丝怒意的声音压了下来，“办正事。”
“凶什么。”张佳乐瞥了他一眼，小声说，“打好关系才好问问题啊。”
孙哲平心说你没看到这女孩子脸都红成苹果了，你到底是来调查的还是把妹的。
“妹妹问下你，你这儿还有和安琪儿差不多的猫吗？”
“没有波斯猫了。不过还有只加菲猫，和安琪儿一样手感不错哦。”女孩带他们走到猫的区域，指了指正趴着打瞌睡的加菲。那只猫见着张佳乐他们，突然站起来，扁平的脸整个印在笼子门上，“要拿出来给你抱抱吗？”
“不用了，还是安琪儿好看。还有其他的吗。”
“嗯…旁边这个英国短毛怎么样，你觉得可爱吗。”
“可以摸一把吗？”
“可以啊。”
张佳乐一个个问过去，然后以各种理由拒绝，女孩倒是不厌其烦地继续给他解释推荐，三个人看完了一面墙的猫，还是没能找到他们需要的那一只。
“我发现，你真的很受动物欢迎哎。”女孩子又一次看着手上的猫挣脱自己后跳到张佳乐身上又蹭又舔，发出感叹，“真好啊。”
张佳乐心思已经不在女孩身上了，他和孙哲平对视一眼，心情有些复杂。
进店之前两人就商量好，张佳乐负责吸引店员，孙哲平趁机把店里都检查一遍，但这么长的时间下来，孙哲平把大大小小的角落都找遍了，也没看见012。
目所能及的生物都是正常的，不用他的眼镜，这个小女孩能看见已经说明了问题。
“妹妹家的猫这几天有什么异样吗？”
“异样？”
“呃，最近天气不是挺闷热的吗，我就怕猫不太适应，问两句。没有就算了。”
女孩犹豫了一会儿，“这两天他们确实有点奇怪。”
“哪里奇怪了？”
“就前天和昨天，晚上关门的时候他们都会喵喵叫半天，店里的狗也是，被惊动了一起汪汪汪的。”
孙哲平听完皱眉，想出声插入他们的对话，却被张佳乐推着出了门。
“谢谢妹妹了，下次有机会带你妹妹来我家做客啊！”
“你干什么推我出来。”
“不然你对人家说，我们要在她那儿待到晚上闭门？”虽然孙哲平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，但张佳乐看他开口的一刹那，就觉得他肯定是想说这句话。
“不行吗。”
“一个女孩子看门你突然要求留下来到闭门，我怕她报警啊。”
“报警也没事，那边都是我们的人。”
“我有事！”
孙哲平一挑眉，似乎看穿了他在想什么，“你喜欢她？”
“呸。”张佳乐不置可否，“谁说这个了，我是觉得可以交个朋友。”
“她挺喜欢你的，我看能成。不过你先问问她成年没，我可不想去局子捞你。”
“你不是说那边都是你们的人？”
“真犯罪我也捞不出来，说正事，你怎么看。”
“看来012也不是完全藏起来了，但晚上它会回来这儿。”张佳乐推断了一番，感叹道，“原来动物真的能看见人看不到的东西啊。”
“守株待兔吧。”
旁边的奶茶店有室外座位，两人坐下点了双人套餐，两杯红茶两份甜点。孙哲平只端了杯红茶喝着，气候从阴开始转晴了，零碎的阳光断断续续地掉落在地上，夏天的气息终于弥漫了出来。他喝完自己杯里的茶，打算动叉子吃甜点的时候，发觉自己的盘子在张佳乐面前，而且已经空了，只剩了几团奶油。
“……”
对面的人抬头还一脸弄不清情况的样子，孙哲平的目光在他和蛋糕之间徘徊两次，张佳乐才反应过来。他嘴角还残留着一点作为偷吃证据的果酱，忙给自己开罪，“我刚问你吃不吃你没回答，我以为你不吃，再给你点一份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