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双花】灵异事件簿24
和乐乐一样难产×
文前预警:小包子出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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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ase.04 知疼着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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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皮沉重地抬不起来，身体先意识一步休眠，这是即将进入睡眠的征兆。
张佳乐用最后一点意识翻了个身，迷迷糊糊终于要睡过去的时候，喉咙里又翻滚起今晚的梗塞感，一股味儿从胃里直奔口腔。求生欲使他一秒醒来，奔进洗手间里吐了个痛快。
胃在吐空之后立马抽搐疼起来，张佳乐扶着洗手台按着腹部，实在痛不过，蹲下缩成了一团。
“到底怎么了？”孙哲平还没睡着，被他这样一折腾跟着醒了过来。他蹲在张佳乐身边给他顺气，“胃疼？”
“嗯，可能吃了不干净的东西。”张佳乐声音有些虚弱，接过孙哲平递来的水漱了口。他这样说着，心里却现在想着哪来的不干净的东西，今晚他就下了碗清汤面，现在都给吐出来了，肚子里一点油水都没有，饥饿感倒是紧跟着不适感而来。
两点了，喻文州和黄少天在客房睡得正香，他却还在这儿难受地睡不着，连带着孙哲平都没能休息。他抱以歉意的一笑，“不好意思啊，你去睡吧，我去医院瞅瞅。”
“少废话了，你有驾照？”孙哲平回房拿了他车钥匙，回来一把拉起张佳乐，“大晚上哪来的车。”
孙哲平就是这种刀子嘴的人，动作之间还有要背张佳乐的意思，后者忙摆手说自己还没虚弱到那地步，振奋精神好歹夺回了一点气势。一坐进满是空调的车里，张佳乐又开始犯困，瘫进座椅打起瞌睡。
“拿好，别吐我车上。”
张佳乐看着孙哲平往自己怀里塞了包东西，热水，纸巾，塑料袋。方才也没看见他有拿这些东西，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的。
“真居家好男人。”张佳乐懒洋洋地接过放一边，说话都没过脑子，“哪里暴躁了。”
孙哲平收回去的手一顿，默默开了车。
气氛一度跌到冰点，张佳乐说完这句话猛然惊醒，心道不妙。曾经肖时钦与他说孙哲平脾气暴躁，还因此做出过不可挽回的事情，他一直记着，没想到这关头失言了，看样子还是孙哲平雷点。
他正想着该如何挽回，孙哲平竟开了口，语气缓慢而犹豫，“恶灵接触太多了，心态受了影响。”
话至于此，孙哲平没有责怪的意思，也没说下去的意思，张佳乐自然明白自己一只脚已经越了警戒线，不该问下去了。他系好安全带又靠回去，搓着手里的保温杯想着该接什么话，无意间搭上肚子的时候突觉不对。
最近他吃的很多吗？怎么肚子鼓了一片。他掀起短袖，小腹明显凸起了一块，捏了捏手感还可以，“什么世道，吃清汤面都能胖。”
“中年危机吧。”孙哲平瞟了他一眼，“保温杯送你了，下次买点枸杞。”
“去你的吧，保温杯明明就是我的，再说男人三十一枝花。”
“你有三十吗，愣头青一个。”
“呸！”
医院并不远，深夜的街上没什么人烟，三言两语间就到了目的地。医院里热闹些，不过晚上来的大多都是急诊，人都行色匆匆的。张佳乐深吸一口气，满是消毒水的味道，他莫名挺喜欢的，反而一边的孙哲平捂住口鼻皱起眉来，催促他快点离开。
到三楼消毒水味儿淡了些，他们找到肠胃科，医生给他肚子上按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。倒是张佳乐被按到肚脐眼的时候一阵剧痛，差点晕了过去。两人前前后后又拍片又抽血，最后还是只得了一个急性肠胃炎的诊断。
“我靠，坑钱呢吧。”张佳乐趁药房打电话调药的时候跟孙哲平咬耳朵，后者耸耸肩说就当做了全身检查吧，没事儿不也挺好。到输液室的时候两人才发觉病历掉血液科了，孙哲平让张佳乐在一楼等候，一个人上了楼。
回到三楼时医生正拿着张佳乐病历看着，连孙哲平回来了都没发觉。他咳嗽一声引起了对方注意，后者抱歉地笑了笑，把病历递回给他。
“有什么问题吗？”孙哲平翻了几页，都是些字母和数据，他也看不懂，只是医生的表情让他有些在意。
“没什么，刚才没注意。你朋友血型很少见。有空来献点血，免得以后出什么问题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Rh阴性血，还是AB型的。”医生见孙哲平依旧一头雾水，选择了一个比较能理解的解释，“熊猫血，一万个人里就一个，出事了血库肯定不够。”
孙哲平点点头，“我会提醒他的。”
“一定要重视。”医生又强调了一遍，“十几年前有个孩子就是这样去世的。”
“那我岂不是珍稀动物了。”张佳乐拍着病历，有些骄傲地冲孙哲平说。
一旁给他扎针的护士噗嗤一声笑出来，“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，缺血没地儿输，找对象还得找不会溶血的，几率太小了。”
“那省事儿啊，以后找对象先报血型，不成就吹了呗。”
护士被逗得咯咯直笑，手底倒是一点都不含糊，一针见血。她收拾好酒精棉花，“要换的时候叫我，还有你有空真得来献点血。”
“哎，知道了姐。”张佳乐嘴甜，左一个姐姐又一个姐姐的，孙哲平听得眼皮直跳，心想这人真臭不要脸。人看起来也就毕业没工作几年，指不定谁大呢就乱认辈分。
“你睡吧，我盯着，吊完我叫护士。”
“噢。”张佳乐闭上眼躺了会儿，像是睡不着又睁了眼，歪头盯着孙哲平，没话找话，“你有对象吗？”
“……”孙哲平被突如其来的问题搞蒙了，半晌拿起手上的杂志狠狠拍在张佳乐脸上，“睡不着我把你打晕。”
“随口一问随口一问。”张佳乐怂了，又解释，“我觉得你完全符合现在女孩子喜欢的类型，霸道又会关心人，有钱长得也还可以。”
孙哲平挽袖子。
“别别别，不说了我睡了。”他嘟囔一句孙哲平原来这么害羞的，把头摆正躺了下去。
眼看着张佳乐闭上眼终于消停了，孙哲平正想松口气，结果那货和弹簧一样又坐起来了。
“没对象行了吧，再不睡我真揍你了。”
张佳乐神情复杂，没有在意他的回答，而是在自己肚子上摸索来摸索去，脸色发青。
“这针不……打不了。”他语气里竟然有些颤抖。
“又怎么了？”
“出去和你说……护士……快把护士叫来给我把针拔了。”
张佳乐几乎是魂不守舍地回到车里。孙哲平进去便问出了什么事，张佳乐还是一副被上身的鬼样摸着自己的肚子，半晌竟然和要哭出来一样，身体和声音一起抖起来，“我他妈怀孕了！？”
这比刚刚那句有对象吗震惊多了，孙哲平很久才回魂，气不打一处来，这家伙就用这种借口不打针？？
“你瞎几把乱说什么！”
“你不信摸啊！”张佳乐扯过孙哲平的手放在他肚子上。孙哲平这才注意到张佳乐的肚子已经从一开始的小肚腩，变成短袖都遮不住的大小了，撑出了很明显的一块区域。孙哲平手放上去，竟然立马感觉到了肚子里的一点动静。
“而且他还在里面踢我……”
“……”
交叠在张佳乐肚子上的两只手一动不动，手心里全是吓出来的虚汗。两人对视一眼，在彼此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情绪。
